崇祯五年十二月，余住西湖。
大雪三日，湖中人鸟声俱绝。
是日更定矣，余拏一小舟，拥毳衣炉火，独往湖心亭看雪。
雾凇沆砀，天与云与山与水，上下一白。

西颢沆砀露华白，河汉浩浩浴素魄。
平湖万顷摇银光，祗留君山一点碧。
帝子扬灵驾飞龙，鼓瑟来游水精宫。
声彻桂娥亦斂容，叶下北渚嫋嫋风。

厥初谁剖混沌殻，光明仅透天一握。
龙门凿断工有馀，劖划巉岩开洒落。
我来沆砀千崖高，溜雨万丈声萧骚。
岩上风烟岩下水，晚寻丹灶夜渔舠。

日下崦嵫外，秋生沆砀闲。
清江无限好，白鸟不胜闲。
雨过云收岭，天空月上湾。
归鞍侵调角，回首六朝山。

顾命逮殊邻，輶轩遵此道。
公府戒行期，禁庭颁重宝。
积雪正东流，度河盛前导。
士勇践胡尘，马骄嘶塞草。

是下崦嵫外，秋生沆砀间。
清江无限好，白马不胜闲。
雨过云收族，天空月上弯。
归鞍侵调角，回首六朝山。

西颢沆砀，执矩司秋。
诹言协灵，时祀也修。
礼有荐献，爰视公侯。
秩而祭之，百福是遒。

西颢沆砀，执矩司秋。
诹言协灵，时祀也修。
礼有荐献，爰视公侯。
秩而祭之，百福是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