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 卷一百二十八
起讫时间 起仁宗康定元年七月尽是年九月
卷 名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一百二十八 帝 号 宋仁宗
年 号 康定元年(庚辰,1040)
全 文 秋七月乙卯,詔臣僚赴官、罢任所过山险之处,量差军士防送,毋得过迎送人数之半。
丁巳,詔诸军戍边,其在营家属,並给以茶盐。
戊午,太常寺丞、集贤校理李昭遘上太宗藩邸圣制三卷、永熙政范二卷,降詔曪諭。
癸亥,鄜延鈐辖张亢上疏曰: 旧制,诸路部署、鈐辖、都监不过三两员,余官虽高,止为一州部署、鈐辖,不预本路事。今每路多至十四五员,少亦不减十员【一】,皆兼路分事,权均势敌,不相统制,凡有议论,互执不同。按唐总管【二】、统军、都统,处置、制置使,各有副贰,国朝亦有经略使、排阵使,请约故事,別创使名,每路军马事,止三两员领之。其已係路分部署、鈐辖、都监者,且仍旧职,並属新置使处分,所贵事出于一。 又涇原一路,自部署、鈐辖、都巡检及城寨所部【三】近六十余处,多者五七指挥,少者一二指挥,兵势既分,不足以当大敌。若贼\以二万人为二十溜而来,多张声势,以缀我军,然后以三五万人大入奔冲,则何以枝梧。
又比来主將与军伍移易不定,人马强弱,品配未均。今涇原正兵五万,弓箭手二万,鄜延正兵不减六七万,若能预为团结,明定节制,迭为应援,以逸待劳,则乌合饥馁之觽,岂能窥我深浅\乎?请下韩琦、范仲淹分按逐路,以马步军八千以上至万人,择才位兼高者为总领。其下分为三將,一为前锋,一为策前锋,一为后阵。每將以使臣、忠佐两三人分屯要害之地,若贼\小入则一將出,大入则大將出。
又量贼\数多少【四】,使邻路出兵而应接之,此所谓常山蛇势也。今万人以上为一大將,一路又有主帅。延州领三大將,鄜州一大將,保安军及西路巡检、德靖寨共为一大將,则鄜延路兵五万人矣。原渭州、镇戎军各一將,渭州山外及瓦亭各一將,则涇原路五万人矣。弓箭手、熟户不在焉。昨延州之败,盖由诸將自守,不相为援。请令边臣预定其法,贼\寇某处,则某將为先锋,某將出某处为奇兵,某將出某处为声援,某城寨相近出敢死士某处设伏,都同巡检【五】则各扼其要害。 又令邻路將取某路救应,仍须暗以旂帜为号。昨刘平救延州,前锋军马陷贼\寨者四指挥,平犹不知。又赵瑜领军马闲道先进,而赵振与王达等趋塞门【六】,至高头平,踏白马报贼\张青盖驻山东【七】,振麾兵掩袭,乃其子瑜也。臣在山外策应,未尝用本指挥旂号,自以五行支干別为引旂。若甲子日本军相遇,则先者张青旂,后者以緋旂应之,此是干相生也,其干相□支相生、支干相生□亦如之。盖兵马出入,昼则百步之外,不能相认,若不预为之号,必误军期。
又国家承平日久,失於训练,今每指挥艺精者不过百余人,其余皆疲弱不可用。且官军所恃者,步人、弩手尔。臣知渭州日,见广勇指挥弩手三百五十人,其弩力及一石二斗者才九十余枝,其余止及七八斗,止欲阅习时易为力尔。臣以跳鐙弩试之,皆不能张,阅习十余日,仅得百余人。又教以小坐法,亦十余日,又教以带甲小坐法,五十余日,始能服熟。若安前弊而应新敌,其有必胜之理乎?
又兵官务要张皇边事,刘平之败,正繇贪功轻进。镇戎军最近贼\境,每探马至,不问贼\之多少,部署、鈐辖、知军、都监皆出,至边壕则贼\已去矣。盖权均势埒,不肯相下,若其不出,则恐得怯懦之罪。又诸路骑兵不能驰险要,计其芻粟,一马之费,可养步军五人。马高不及四尺三寸者,宜悉还坊监,自今止留十之二,余以西川、荆湖等路步人代之。又比来诸班、诸军有授诸司使副至侍禁、殿直者,亦有白身试武艺而得官者;诸路弓箭手生长边陲,父祖暛命,累世捍贼\,乃无进擢之路,何以激劝边民? 且用兵以来,屡出无功,若一旦更议五路深入,臣窃以为未可。且山界诸州城寨,距边止三四百里,西夏之兵虽器甲精利,其如战斗不及山界。今使敌人不得耕牧,畏首畏尾,周顾不暇,可令步人负十日粮,又日给米一升为汤饮,马军给新粟四升、草五分,贼\界草地,亦可半资放牧,新粟兼减輓运\之半【八】。王师既行,使唃畼囉及九姓回紇分制其后,此荡覆巢穴必矣。
又言:「陕西民差配之苦,数倍常岁,止如鄜州买骆驼、驴骡、牛羊、红花紫草、桥瓦、鞦轡\、箭翎、白□三事、子羊皮裘、牛皮筋角弓胎之类,宜一切权罢,仍令安抚司与逐州长吏减省他役,顓应边上科率。及乞遣殿侍、军將各三十人,驼、骡【九】各二百,留其半河中,以运\鄜延、保安军军须物,其半留干州或永兴军,以运\环庆涇原、镇戎军军须物,分转运\使一员专董其事。又鄜州四路半当冲要,尝以闲慢路分递舖兵卒之半,贴冲要二路。每驛得百人,每三人挽车,载物二百五十斤至三百斤,若团併般运\【一○】,边计亦未至失备,而民力可以宽矣【一一】。」初,亢请乘驛入对,詔令手疏上之,其后多施用者。 乙丑,遣刑部员外郎集贤校理同修起居注郭稹、供备库副使夏防使契丹,告以方用兵西边也。议者谓元昊潜结契丹,恐益为边患,故特遣稹等諭意。契丹主厚礼之,与同出观猎,延稹射,一发中走兔,敌人愕视。契丹主遗以所乘马及他物甚厚。防,守贇子也。
补京兆府僧道信为三班借职、陕西都部署司指使,本司言其习知边事也。
丙寅,权御史中丞柳植言:「中丞知杂,旧举三院御史,而近岁乃詔两制举之。请自今復下台举官如故事。」从之。
己巳,降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、象州防御使、鄜延副都部署【一二】赵振为白州团练使,知絳州。贼\自正月攻围塞门寨,振代范雍守延州,有兵七千八百余人,按甲不动,寨中兵才千人,屡告急,五月初,振始遣百余人赴之,寨遂陷。振尝语人曰:「贼\乘新胜,必径进,苟延州勿支,则陕西未可量也。方幸贼\不至,塞门虽危,吾寧以大易小。」于是,都转运\使庞籍劾奏振畏懦不出,故坐贬。自金明陷败,安远、塞门二寨在金明之北,振既不能救安远,遂弃之,又移书塞门寨主高延德曰:「可守则守。不可守,宜拔兵民以归。」延德城守將半岁,振卒不救,乃率觽弃城,敌据险邀之,与觽皆没。振移书延德,此据记闻。赵振本传称振至延州,谓將吏曰:「今贼\乘新胜之始,必径进。吾伤夷之后,宜固守。然虑诸城不能如吾谋\,苟延州勿支,则陕西未可量,此天下安危之机。幸贼\百日不至,则吾备已固。不然骤至,吾方以大易小。」未一月,贼\寇塞门。按贼\自正月攻围塞门,至五月陷之,兵未尝去而復来也。范雍以二月二十八日贬安州,振即自环州代雍,度其至延州,必三月闲,而塞门以五月十二日陷。方塞门之陷,振在延州已一月余,传乃谓振至延州未一月,贼\復寇塞门,皆非事实也。大抵振实怯懦,又延州守备未固,恐兵出诱贼\,贼\復骤至城下,故不敢救塞门,所云「以大易小」者,振藉口尔,而使臣猥信之,且著论,力为振地,今不取,但略存振语,使后世有考焉。 庚午,御延和殿阅诸军习战阵。上封者言:「诸军止教坐作进退,虽整肃可观,然临敌难用,请自今遣官阅阵毕,令解鐙以弓弩射。营置弓三等,自一石至八斗;弩四等,自二石八斗至二石五斗,以次阅习。」詔行之陕西、河东、河北路。又詔教士不衽带金革【一三】,缓急不足以应敌,自今诸军各予鎧甲十、马甲五,令迭披带。又命诸军班听习杂武技,勿輒禁止。此据本志附见。 布衣吕渭、李元振、姚嗣宗皆上封事陈方略,召试学士院,壬申,並授幕职官知县。渭,真定人;元振,京兆人;嗣宗,华人也。
陕州言陕西副都部署、兼缘边招討副使、耀州观察使夏隨卒。隨始受命,上面諭曰:「方以边事委卿,毋得以父在机密为嫌。」时隨已病,或劝须疾愈乃行,隨曰:「边事方急,可以疾辞乎?」及卒,赠昭信节度使,諡壮恪,遣中使护丧。隨颇好儒学,多从士大夫游,虽在边无战功,亦自严重寡过云。
乙亥,太常博士、陕西河东制置青白盐使薛宥为监察御史。时陕西都转运\使庞籍荐宥经度西盐,且请假要官以重其事,朝廷既从其请,因詔诸路自今毋得荐人求换御史。
前保信行军司马范讽为將作少监、知淮阳军。
丙子,宫苑使、达州刺史、河北安抚使高志寧为西上閤门使、知沧州。初,命志寧经度河北诸州军城池,为战守备,既而议者恐契丹寖有所疑,故罢之。韩琦墓誌云本道有嫉志寧统制者,故有此言。今但从实录。 戊寅,皇子初赐名昕,授检校太尉、忠正节度使,封寿国公,置旌节于资善堂,命端明殿学士李淑典其书奏。故事,皇子封国公,食邑三千户,食实俸一千户。而中书误封邑千户【一四】,实封三百户。翌日,詔当制学士贴麻改正之。
是月,以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、眉州防御使、涇原副都部署葛怀敏为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、鄜延副都部署。
八月癸未朔,命翰林学士兼龙图阁学士晁宗□、右騏驥使象州防御使入內都知王惟忠齎手詔至永兴军,与夏竦等议边事。宗□传云关中宿师久,以宗□安抚陕西,与夏竦议攻守策。实录乃无安抚之命。当考。
乙酉,太常丞田况为陕西经略安抚司判官,试校书郎胡瑗为丹州军事推官、经略安抚司勾当公事。况从夏竦,瑗从范仲淹之辟也。
詔京朝官徙益、梓、利、夔四路而父母老疾或谋\葬者,许权入近地监当。
赐修金明等寨役卒緡钱。
丁亥,詔:「诸路罪人多,犯徒、情理重,选少壮者刺配永兴军牢城。候及三百人,选置军校,团为威捷指挥,教阅武艺,分隶逐路部署司,以备前锋。有能暛命者,加拔擢之。」
又詔鄜延路诸兵戍守日久者,令番休。
戊子,改赠刘平为朔方节度使,石元孙为定难节度使。前赠忠武、忠正,皆非化外镇。凡初除节度使,必先歷化外故也。
癸巳,遣西京左藏库副使段微明往视滑州房村埽及回河庙南摧垫隄岸【一五】,仍规度修塞工料以闻。 陕西经略安抚副使韩琦言:「缘边部署、鈐辖下指挥使臣,每御敌,皆临时分领兵马,而不经训练服习,將未知士之勇怯,士未知將之威惠,以是数至败衄。昨诸班中选武艺优者为寨主、监押,然拘于一城,未能各適其用。欲下陕西都部署司,分所试中人,鄜延路十五员,环庆、涇原、秦凤路各十员,为逐路教押军阵,以士卒所习精麤,重行赏罚。如此,则老懦者不能自容,勇壮者各思奋身,復免主將爭占精兵,专为己卫也。又临敌取胜,必有奇兵,若併力出攻,则所向皆溃。今士卒非无驍果胆力出于儕类,缘分在逐指挥,每指挥不过三二十人,与中常之兵混而为一,御敌之际,势分力寡,多为懦卒所累,虽欲挺身奋击,其可得乎?欲乞委臣与范仲淹、庞籍等分路于屯驻驻泊并本土厢禁军內【一六】,选马上使金□屈刀、枪槊、铁鞭、铁简、棍棒勇力过人者为平羌指挥,以五百人为额,其衣粮如龙卫,而立驍捷之上。鄜延、环庆、涇原、秦凤四路,各置两指挥,本路土兵一指挥,屯驻驻泊兵士一指挥,鄜延路屯延州、鄜州,环庆路屯环州、庆州,涇原路屯涇州、镇戎军,秦凤路並屯秦州。若已请龙卫以上,请受者即以之为节级,若后来人闕,即选试殿前,马步军司龙卫以下诸指挥武艺有勇力者补填之。本路土兵止选就粮指挥,其选中屯驻驻泊兵士,听三年一代。仍令诸州军揭牓以募投平羌者,送经略司拣试,给禁军例物外,別给钱十千、绢十匹,无马者以牡马给之【一七】。」詔都部署司相度以闻。家传云从之,今据实录。
乙未,刑部员外郎、知制誥苏绅为契丹国母生辰使,西京左藏库副使向傅范副之。傅范,敏中子也。右正言、知制誥□育为契丹主生辰使,东头供奉官、閤门祇候冯载副之;右正言梁適为契丹国母正旦使,西染院副使张从一副之;从一,耆子。太常丞、史馆修撰富弼为契丹主正旦使,供备库副使赵日宣副之。据富弼语录,副使乃张从一,非赵日宣也。
弼入辞便殿建,言:「朝廷悉发京东西、淮南、江南、荆南、湖北、两浙、福建、广南东西凡十一道兵以屯关中。十一道兵素寡弱,又遭此调发,故关中得之未足以充,而十一道之兵尽。朝廷独念京东邻河朔,京西接关陕,此二道不可以无备,遂遣使阅乡民,俾习武以代官兵,东南九道则不之省。伏思朝廷用度,如军食、弊帛、茶盐、泉货、金铜、铅银以至羽毛、胶漆,尽出九道,朝廷所以能安然理天下而不匱者,得此九道供亿使之然尔!此九道者,朝廷所仰给也,固宜保守之。今尽取其兵,且不加保守,一日乘虚盗起,梗其津要,则京师无故而坐困矣。今九道大小一百三十余郡,若每郡皆宿兵,固不可得也。臣欲乞於九道中,择要害约十余郡,如泗、扬、昇、洪、吉、潭、荆、桂、广、福、杭、越之类,按地理相去均者,于本处募兵,大郡五千,小郡三千,以多补少,不过四五万人,以东南百三十郡之富【一八】,岂不能赡养哉?训为精兵,勿復他役,每郡置二督护专领之,每道別置一都护经略之,九道置一总统者居中以节制之,如此,则欲为寇者知朝廷有备,岂不惮耶?设有盗起,则发兵有所,济师有地,乘其未甚炽而扑灭之,不为难矣。」又言:「京东西乡兵,要未足恃,亦请择要害数郡,別募兵立帅如东南之制【一九】。」因歷举隋、唐巨盗以证其言,执政谓弼不当引圣朝比隋、唐昏乱之时,遂寢其奏。弼以八月受命,十月入辞,今附见。
戊戌,罢天下寺观用金箔饰佛像。 詔知桂州、都官郎中任昊兼提举广南西路州军【二○】巡检兵甲溪洞公事。
庚子,禁陕西缘边主兵官与属羌交易,犯者以违制论。
癸卯,遣屯田员外郎刘涣使邈川諭唃畼囉出兵助討西贼\,涣请行也。涣出古渭州,循木邦山至河州国门寺,绝河,踰廓州,抵青唐城。唃畼囉迎导供帐甚厚,介骑士为先驱,引涣至庭,唃畼囉冠紫罗□冠,服金线花袍、黄金带、丝履,平揖不拜,延坐劳问,称「阿舅天子安否」。道旧事则数十二辰属,曰兔年如此,马年如此云。涣传詔已,唃畼囉召酋豪大犒,约尽力无负,然终不能有大功也。涣所经行地理,据笔谈。
戊申,宣徽南院使、镇海节度使、同知枢密院事夏守贇罢为天平节度使、判澶州。守贇以子隨卒,引疾求罢,从之。
龙图阁学士、刑部侍郎、权知开封府杜衍同知枢密院事。
工部郎中、天章阁待制□遵路为兵部郎中,权知开封府。
己酉,工部郎中、天章阁待制、知广州段少连为龙图阁直学士、知涇州。广州多蛮猺,杂四方游手,喜乘乱为寇敓。上元然灯,有报蕃市火者,少连方燕客作优戏,士女聚观以万计,其僚请罢燕,少连曰:「救焚不有官乎?」作乐如故。须臾火息,民不丧一簪,觽服其持重。范仲淹经略西边,荐少连才堪將帅,故有是命。命未至而少连卒於广州矣。少连通敏有才,遇事无大小,决遣如流,不为权势所屈【二一】,上甚嗟惜之。
庚戌,陕西经略安抚副使范仲淹兼知延州,徙知延州张存知泽州。先是,诸將爭言攻取之策,存以为:「戎狄狂僭,自古有之。今大兵出征,臣恐生民篃受其弊。若元昊果有悛悔怀服之心,无他邀求,虽名号未正,臣谓亦可阔略。与其责虚名于戎狄,曷若拯实弊于生民也?」乃自陕西都转运\使徙延州,迁延不即行。既至,与仲淹议边事,乃云素不知兵,且以亲年八十求內徙。仲淹因自请代存,从之。先是,詔分边兵,部署领万人,鈐辖领五千人,都监领三千人,有寇则官卑者先出。仲淹曰:「不量贼\觽而出战,以官为先后,取败之道也。」为分州兵为六將,將三千人,分部教之,量贼\觽寡使更出御贼\,贼\不敢犯,既而诸路皆取法焉。贼\相戒曰:「无以延州为意,今小范老子腹中自有数万兵甲,不比大范老子可欺也。」大范盖指雍云。据范仲淹八月十八日奏议,如京使、鄜延都监朱吉第一將,內殿承制、鄜延都监梁绍熙第二將,供备库使、延州都监许迁第三將,供备库使、延州都监周美第四將,內殿崇班、閤门祗候、延州都监郑从政第五將,西头供奉官、延州都监张建侯第六將。
辛亥,詔范仲淹、葛怀敏领兵驱逐塞门等寨虏骑出境,仍募弓箭手,给地居之。
壬子,以益州草泽伊縝为试校书郎。縝少倜儻,不为章句学,再举茂才异等不中。元昊反,数上疏言事,丁度、杨偕荐其才,召试学士院而命之。 延州都监周美言于范仲淹曰:「贼\新得志,其势必復来。金明当边冲【二二】,我之蔽也,今不亟完,將遂失之。」仲淹因属美復城如故。数日,贼\果来,其觽数万,薄金明,阵於延州城北三十里。美领觽二千力战,会暮,援兵不至,乃徙军山北,多设疑兵,贼\望见以为救至,即引去。既而贼\出艾蒿寨【二三】,遂至郭北平,夜斗不解。美悉觽使人持一炬从闲道上山,益张旂帜,四面大噪,贼\惧走,获牛羊、橐驼、鎧甲数千计,遂募禁兵筑万安城而还。贼\復寇金明,美引兵繇虞家堡並北山而下,贼\即引去。此据周美本传,不得其时,今附八月末。贼\再寇金明,阵於延州城北三十里,及出艾蒿寨,它书皆无之,范仲淹奏议亦不关载,当考。以夏竦荐为都监,实录在康定元年四月己酉。 九月甲寅,滑州言河水泛溢,坏居民庐舍。 丙辰,遣三班借职杜贇諭西蕃瞎□族,令出兵討贼\。
工部侍郎、参知政事李若谷以耳疾累章辞位,戊午,罢为资政殿大学士、吏部侍郎、提举会灵观事。宫观置提举自若谷始。此据叶梦得石林燕语,当考。
礼部尚书、知枢密院事宋綬为兵部尚书,起復翰林学士兼龙图阁学士、左司郎中、知制誥晁宗□为右諫议大夫,並参知政事。宗□时使陕西未还,会朝廷以金饰胡黙、金汲器赐唃畼囉,宗□言:「仲叔于奚辞邑请繁缨,孔子曰:『不如多与之邑。』繁缨,诸侯之马饰,犹不可与陪臣,况以乘舆之器赐外臣乎?必欲优其礼,不若加赐金帛也。」
龙图阁直学士、起居舍人、权三司使郑戩为諫议大夫,同知枢密院事。戩在三司才半岁,復转运\使考课格,分別殿最,又勾较三司出入,得羡钱四百万緡。
己未,右正言、知制誥叶清臣为龙图阁直学士、起居舍人、权三司使事。中书进擬三司使,清臣不在选,帝曰:「叶清臣才可用。」遂以命之。清臣始奏编前后詔敕,使吏不能欺,簿帐之丛□者,一切刪去。內东门御□,皆內侍领之,凡所呼索,有司不敢问,乃为合同以检其出入。
初,三驾皆以待礼事,而车驾近出止用常从以行,议者以为近于阔略。于是,参知政事宋庠言:「车驾行幸,非郊庙大礼具陈卤簿外,其常日导从,唯前有驾头,后拥繖扇【二四】而已,殊无前典所载公卿奉引之盛。其侍从及百司官属,下至畼役,皆杂行道中。步輦之后,但以亲事官百许人执檛以殿,谓之禁卫。诸班劲骑,颇与乘舆相远,而士庶观者,率隨扈从之人,夹道驰走,喧呼不禁。所过旗亭市楼,皆垂帘外蔽,士民凭高下瞰,而逻司、街使曾不呵止,威令弛废,习以为常。且黄帝以神功盛德,犹假师兵为营卫,盖所以防微御变【二五】也。汉、魏以降,有大驾、法驾、小驾之仪。至唐,又分殿中诸卫、黄麾等仗,名数次序【二六】,各有施设。国朝承五代荒残之弊,事从简略,鸣鑾游豫,仅同藩镇,而尽去戈戟旌旂之制,非所谓旄头先驱、清道后行之谨也。此皆制度放失,惮于改作之咎。谓宜委一二博学近臣,检寻前代仪注及卤簿令,于三驾诸仗內参定,以今乘舆常时出入之仪,比之三驾诸仗,酌取其中,稍增仪物,具严法禁,上以尊宸极,下以防未然,革去因循,其在今日。」詔太常礼院与两制详定,遂合奏诸班直禁兵步骑为禁卫,仍旧数,復增清道马百,佩弓矢为五重骑,而执罕毕者一骑,而执牙门旂前后四骑,而执緋绣凤氅二十四、雉扇十有二,皆分左右。天武兵徒行者执柯舒。亲从兵增其数为三百【二七】,殿前指挥使增为二百,並骑,左右相对。开二门,门闲二丈,以擬周礼之人门,凡前牙门旂后,后牙门旂前,为禁卫,輒入者论以法。禁乘高下瞰、垂帘外蔽、夹道喧呼驰走者。颇著于令,其后寖弛云。「柯舒」字当考,江休復杂志驾头乃初即位御坐,其详具嘉祐六年七月。
詔天下商税务,今年所增税物名件,尽除之。
都官员外郎景泰为左藏库使。泰,普州人元昊未反时,尝通判庆州,言:「元昊虽称臣奉贡,然包藏祸心,特未发尔。今主將率任军伍,无长策,而器械钝缺,士卒惰窳,城池不修,资粮无备,一旦有警,何以应敌?」三疏不报。已而元昊果反,泰復上边臣要略二十卷,平戎策十五篇,于是有荐泰知兵者,召对称旨,故换武秩,使知寧州。
詔开封府晓諭进边事人,所陈方略有可行者,与恩泽外;其无可采,已行告示并给盘缠钱令逐便者,自今无得復著接驾进状【二八】,希望恩泽。会要九月七日事。 庚申,范仲淹遣殿直狄青、侍禁黄世寧攻西界芦子平,破之。此据奏议,乃是月八日。
辛酉,降知杭州、天章阁待制司马池知虢州。池性质易,不饰□传,剸剧非所长,又不习知□俗,以是谤讥闻朝廷。转运\使江钧、张从革劾池决事不当十余条及稽留德音,坐是左迁。始,转运\使既奏池,会吏有盗官银器系州狱,自陈为钧掌私□,出所费过半;又越州通判载私物盗税,乃从革之姻,遣人私请。或谓池可举劾以报仇,池曰:「吾不为也。」人称其长者。
赐陕西军士羊裘。初,言者以塞下苦寒,请以羊裘赐战士,三司计一裘用五羊皮,听军士自制,其薄毛者给次边。既而配率诸路,每一羊皮至直五六千,督取严急,民甚苦之。
壬戌,降龙图阁直学士张存为天章阁待制,諫官梁適言存初以知延州进职,今既內徙泽州,则前所授命当夺故也。
赐秦州小洛门採造物役卒緡钱。
癸亥,降白州团练使、知絳州赵振为太子清道率府率,潭州安置;鄜延部署、凤州团练使许怀德为寧州刺史,鈐辖、文思使、文州防御使史崇信为资州团练使,供备库使、带御器械王从德落带御器械,都监、如京副使朱吉为供备库副使。贼\既陷塞门寨,执高延德,杀王继元,有军士赵义者亡归,妄言贼\尝杀犬与延德誓,使为內应,振信其言,奏之。贼\復攻安远寨急,振卒不敢救,乃奏云:「五月己巳,臣领兵屯延州北三川口,会连日风雨,使人覘候,贼\盛兵尚在塞门【二九】,而安远路泥淖,蓬蒿深至人腋,又分兵浑州川等处,绝官军归路,臣恐贼\乘虚袭延州,遂令都监朱吉將所部兵屯金明,臣以大兵屯鱼家庄,以备奔突。」既而经略司言振观望逗挠,请论如律。延德、继元家人復诉于朝廷,振时已责絳州,未行,再命侍御史方偕就同州勘问振,罪当斩,偕奏「振兵寡不敌【三○】,苟出以饵贼\,无益也。」由是得不死,而怀德等四人並坐不救二寨,与振同贬。
詔自今都部署司应有寨柵申报贼\寇入界,不以多少远近,並须画时救应。
乙丑,詔:「河北、河东路彊壮,陕西、京东西路新置弓手,皆以二十五人为团,置押官;四团为都,置正副都头各一人;五都为指挥,置指挥使,各以阶级伏事。年二十係籍,六十免,取家人或它户代之。听私置弓弩。每岁十月后正月前,分番上州教阅,半月即遣归农。或遇非时勾集守城及捕盗贼\,日给粮二升。岁正月县以籍上州【三一】,州以籍奏兵部,按举不如法者。」实录所书太繁,今用本志及朔历刪修。河北、河东彊壮事,始见咸平三年及景德元年;陕西、河东弓箭手,见建隆二年及景德二年;京东、西新置弓箭手,当考。
丙寅,詔陕西诸路部署司揭牓告諭,凡经蕃贼\围创,军民逃避未还者,限百日于所在首身。
是日,西贼\寇三川寨,镇戎军西路都巡检杨保吉死之。明日,涇原路都监刘继宗、李纬、王秉等分兵出战,皆失利,继宗为流矢中颐。时涇州驻泊都监王珪將三千骑来援,自瓦亭寨至师子堡,贼\围之数重。珪奋击,贼\披靡,获首级为多,叩镇戎城请益兵,不得,城中縋糗粮予之,师既饱,因语其下曰:「兵法以寡击觽,必在暮。我兵少,乘其暮气之衰,可得志也。」復驰入。有贼\將持皁帜植枪以枪以詈曰:「谁敢与吾敌者!」枪直珪匤而伤右臂,珪左手以杵碎其脑。继又一將復以枪进,珪挟其枪以铁鞭击杀之。一军大惊,將引去,会珪以马中箭而还,贼\遂留军纵掠,凡三日,闻涇原鈐辖、知渭州郭志高率大兵趋三川,乃退。三班借职郭纶固守定川堡【三二】,得不陷。刘璠堡本军指使【三三】散直王遇、弓箭手都虞候刘用以事急出降,并陷干沟、干河、赵福三堡。是役也,官军战没者凡五千余人。郭纶,实录、韩琦奏並作「伦」。据苏辙欒城集郭纶诗载纶守定川事差详,乃作「纶」字,今从之。韩琦奏王珪力战事,与本传不同,琦奏珪以孤军千余人,本传云三千,琦奏珪中三矢而退,本传云珪伤右臂、马中箭而还,今从本传;云贼\一军大惊,遂引去,珪亦以马中箭而还,按琦奏则珪退,贼\留军大掠三日,闻郭志高援兵来,乃引去,恐传误也,今从琦奏。 丁卯,香药库使、兼医官使姚可久权落医官使赴陕西体量蕃部公事。姚可久事,当考。
戊辰,刑部尚书、知枢密院事晏殊为检校太傅,充枢密使。 同知枢密院事保寧节度使駙马都尉王貽永、刑部侍郎杜衍、右諫议大夫郑戩並为枢密副使。
己巳,涇原鈐辖、四方馆使、端州团练使王仲宝为滁州团练使、涇原部署。
庚午,大理寺丞、签书定国节度使判官事种世衡为內殿承制、知延州青涧城。世衡,放兄子,幼从放学,任气有才略,尝知涇阳县,里胥王知谦以奸利事败,法当徒,遁去,比郊赦,輒出。世衡曰:「送府则会赦。」杖其脊而请罪于府,知府李諮奏释之。后通判凤州,州將王蒙正干以私,不听。蒙正怒,讽知谦讼噃而阴助之,世衡坐流竇州,徙汝州,李纮、宋綬、狄棐等相继为辨其诬,久乃復官。安远、塞门既陷贼\,东路无藩篱,贼\益內侵。世衡言于范仲淹,请营故宥州【三四】,州西南直延安二百里,当贼\冲,右捍延安,左可致河东粟,北可图银、夏。仲淹为请于朝,詔世衡即废垒兴筑。垒近敌,屡出爭,世衡且战且城,初苦无水,凿地百五十尺,至石而不及泉,工以为不可穿,世衡命屑石一畚酬百钱,卒得泉。城成,赐名青涧,世衡改秩主之。世衡开营田一千顷,募商贾,贷以本钱,使通货得利,城遂富实。闲出行部族,慰劳酋长,或解与所服带。尝会客饮,有得蕃事来告者,即予饮器,繇是属羌皆乐为用。无定河蕃部钞边,率属羌討击,前后斩首数百。
辛未,追諡曹利用曰襄悼。
壬申,环庆副都部署任福等攻西贼\白豹城,克之,凡烧庐舍、酒务、仓草场、偽太尉衙,及破荡骨咩等四十一族,兼烧死土土□空中所藏蕃贼\不知人数,及禽偽张团练并蕃官四人、麻魁七人,杀首领七人,获头级二百五十、马牛羊橐驼七千一百八十、器械三百三、印记六;官军死者一人,伤者一百六十四人。贼\时盛兵寇保安及镇戎军,福等自庆州东路华池、凤川镇声言巡边,召都巡检任政、华池寨主胡永锡、凤川监押刘世卿、淮安镇都监刘政、监押张立同议入界,以牵制贼\兵。庚午,行至柔远寨。明日,犒熟户蕃官,且戒以不得离席。遂部分诸將,以驻泊都监王怀政围白豹城西面,攻偽李太尉衙,守神林北路都巡检范全围城东面,守金汤路柔远寨主谭嘉震、监押张显围城北面,守叶市族路走马承受石全正围城南面,驻泊都监武英入城,福押大阵,居城南。又遣別將驱所犒蕃官前行【三五】,自柔远至白豹七十里,夜漏未尽,抵城下,四面合击。平明,城破,纵蕃部军人等掠焚巢穴,委聚方四十里。是日晚,还军。诸军既还,贼\遣数百骑袭其后,范全设伏崖险,贼\半度邀击之,斩首四百级,生获七十余人。全,开封人,后改名恪。
甲戌,詔三班院、殿前马步军司晓諭使臣、诸班、诸军有武艺诸略者,並许自陈。命翰林学士丁度、西上閤门使李端愿、入內押班蓝元用同选试之。凡得一百八十人,迁补有差。从范仲淹所请也。 乙亥,判吏部銓□育言:「选人非监临,而受酒食、药物、鰏茹,计赃不满疋【三六】,及卖买賸利非强市,杖六十以下罪,经两任无私罪,有举主十人;及因燕饮用妓乐犯踰滥者,十年无私罪,並许磨勘引见。」从之。
戊寅,以保安军北巡检、內殿崇班、閤门祇候刘怀忠子化基为內殿崇班、閤门祗候、保安军北巡检。初,怀忠与贼\力战,既陷,化基请领兵袭贼\,故就命之。 辛巳,御崇政殿,阅龙卫军士习战阵,擢材勇者六十六人,各迁一资。 壬午,陕西经略安抚副使韩琦以三川寨诸將败书闻,且言:「刘继宗权本军才一日,李纬等未曾经行阵,仓卒出战,遂至退耱,望特免推鞫,但量其罪轻重,等第削官,或更移降差遣,责其后暛。王珪以孤军摧锋血战,所杀【三七】贼\兵不少,既身被重创,尚求益兵出斗,军中皆服其勇节,虽亡数多【三八】,盖觽寡不敌,望贷其罪,必能感励奋身,尽死为报。」从之。
鄜延部署葛怀敏出保安军北木场谷、珪年岭袭西贼\,破之。 是月,合奉宸五库为一库,在延福宫內,旧名宜圣殿。五库一曰宜圣殿內库,二曰穆清殿库,三曰崇圣殿库,四曰崇圣殿受纳真珠库,五曰崇圣殿乐器库。于是,合五库为一,改名奉宸,仍铸印给之。
注 释
【一】少亦不减十员「亦」字原脱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及宋史卷三二四张亢传补。
【二】总管原作「总官」,据同上书改。
【三】自部署鈐辖都巡检及城寨所部「都巡检」,宋史卷三二四张亢传作「都监巡检」,疑是。 【四】又量贼\数多少「又」原在「多少」下,各本均同,今据编年纲目卷一一、宋史卷三二四张亢传乙正。
【五】都同巡检「同」原作「司」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、阁本及同上宋史改。
【六】塞门原作「寨门」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及宋史卷三二三赵振传、卷三二四张亢传改。
【七】踏白马报贼\张青盖驻山东「报」原作「执」,据同上书改。
【八】新粟兼减輓运\之半宋本、宋撮要本、阁本都作「新粟坚凉,可减輓运\之半」。宋史卷三二四张亢传作「亦可减輓运\之半」,无「新粟坚凉」四字。
【九】骡原作「驴」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及同上宋史改。
【一○】般运\原作「船运\」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、阁本改。宋史卷三二四张亢传作「輦运\」。
【一一】而民力可以宽矣「力」字原脱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及同上宋史改。
【一二】降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象州防御使鄜延副都部署「都指挥使」原脱「都」字、「鄜延」原作「鄜州」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补改。
【一三】不囏带金革「带」字原脱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及宋史卷一九五兵志补。
【一四】而中书误封邑千户「邑」原作「一」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、阁本改。
【一五】滑州房村埽及回河庙南摧垫隄岸「滑州」原作「渭州」,按宋史卷九一河渠志,房村埽在滑州,「滑」「渭」形近致误,因改正。「摧」原作「催」,据阁本改。
【一六】本土厢禁军內「厢」原作「所领」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及韩魏公集卷一一家传改。
【一七】无马者以牡马给之「牡马」阁本作「壮马」,韩魏公集卷一一家传作「并马」。
【一八】以东南百三十郡之富「三十」原作「五十」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及本卷上文改。
【一九】立帅如东南之制「帅」原作「师」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、阁本改。
【二○】广南西路州军「州」字原脱,据阁本补。
【二一】不为权势所屈「势」原作「执」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、阁本及东都事略卷六○、宋史卷二九七段少连传改。 【二二】边冲原作「要冲」,据宋撮要本及编年纲目卷一一、治蹟统类卷七康定元昊扰边、宋史全文卷七下改。
【二三】艾蒿寨「寨」原作「塞」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、阁本改。
【二四】繖扇原作「扇繖」,据宋会要舆服一之一四、宋史卷一四四仪卫志乙正。
【二五】防微御变「微」原作「违」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及同上宋史、宋会要舆服一之一五改。
【二六】次序原作「次第」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、阁本及同上宋史、宋会要改。
【二七】增其数为三百「为」字原无,据宋会要舆服一之一五补,本书下文「增为二百」亦可证。
【二八】无得復著接驾进状阁本无「著」字,疑是。
【二九】贼\盛兵尚在塞门「尚」原作「尝」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改。
【三○】振兵寡不敌「振」字原脱,据同上书补。
【三一】县以籍上州「籍」原作「簿」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及通考卷一五六兵考、宋史卷一九○兵志改。本书下文谓「州以籍奏兵部」,亦可证。 【三二】定川堡「川」原作「州」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、阁本及苏辙欒城集卷一郭纶诗、治蹟统类卷七康定元昊扰边改。
【三三】指使原作「指挥使」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、阁本刪「挥」字。
【三四】宥州原作「宽州」,据治蹟统类卷八仁宗经制西夏要略及寰宇记卷三九改。
【三五】前行原作「行前」,据治蹟统类卷七康定元昊扰边乙正。
【三六】计赃不满疋「疋」原作「足」,据宋会要职官一一之一二改。
【三七】所杀原作「斗杀」,据宋本及韩魏公集卷一一家传改。
【三八】虽亡数多「虽」原作「失」,据宋本、宋撮要本改。韩魏公集卷一一家传作「虽所亡数多」,有「所」字义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