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渑水燕谈录》 渑水燕谈录补遗

元九年,巴东大火,柏与公祠俱焚。明年,莆阳郑赣来为令,悼柏之焚,惜公手植,不忍剪伐,种凌霄于下,使附干以上,以著公遗迹,且慰邦人之思。

蔡文忠公喜酒,饮量过人。既登第,通判济州,日饮醇酎,往往至醉。是时,太夫人年已高,颇忧之。一日,山东贾存道先生过济。文忠馆之数日。先生爱文忠之贤,虑其酒废学生疾,乃为诗示文忠曰:“圣君恩重龙头选,慈母年高鹤发垂。君宠母恩俱未报,酒如成病悔何追。”文忠瞿然起谢之。自是,非亲客不对酒,终身未尝至醉。

明肃太后临朝,一日,问宰相曰:“福州陈绛赃污狼藉,卿等闻否”王沂公对曰:“亦颇闻之。”太后曰:“既闻而不劾,何也”沂公曰:“外方之事,须本路监司发レ。不然,台谏有言,中书方可施行。今事自中出,万一传闻不实,即所损尤大也。”太后曰:“速选有风力、更事任一人为福建路转运使。”二相禀旨而退。至中书,沂公曰:“陈绛,滑吏也,非王耿不足以擒之。”立命进熟。吕许公俯首曰:“王耿亦可惜也。”沂公不谕。时耿为侍御史,遂以为转运使。耿拜命之次日,有福建路衙校拜于马首,云:“押进奉荔枝到京。”耿偶问其道路山川风候,而其校应对详明,动合意旨。耿遂密访绛所为,校辄泣曰:“福州之人以为终世不见天日也,岂料端公赐问然某尤为绛所苦者也。”遂条陈数十事,皆不法之极。耿大喜,遂留校于行台,俾之干事。既置诏狱,事皆不实,而校遂首常纳禁器于耿。事闻,太后大怒,下耿吏,狱具,谪耿淮南副使。皆如许公之料也。

是岁大旱蝗,诏公奉使安抚江、淮。还,以太平州贫民所食乌昧草进呈,乞宣示六宫戚里,用抑奢侈。

徂徕石守道常语学者曰:“古之学者,急于求师。孔子,大圣人也,犹学礼于老聃,学官于郯子,学琴于师襄,矧其下者乎后世耻于求师,学者之大弊也。”乃为《师说》以喻学者。是时,孙明复先生居太山之阳,道纯德备,深于《春秋》。守道率张洞北面而师之,访问讲解,日夕不怠。明复行,则从;升降拜起,则执杖屦以待。二人者,久为鲁人所高,因二人而明复之道愈尊。于是学者始知有师弟子之礼。

公旧有德于关中,秦人爱之。后,子华自丞相出宣抚陕西,父老有远来观于道旁者,愕然相谓曰:“吾以谓韩公,乃非也。”于是相引以去。

谓曰:“吾以谓韩公,乃非也。”于是相引以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