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八家后汉书辑注》 谢承后汉书卷二
刘玄传 邓曄
○一七李淑諫更始曰:「夫三公上应垣宿,九卿下括河海。」〔一〕(姚。王。汪。黄)──初学记卷一二○书钞卷五三御览卷二二八〔一〕姚、王二辑作李淑传,非。
○一八赤眉入长安时,式侯恭以弟盆子为赤眉所尊,故自系。赤眉至,更始奔走,式侯从狱中出,参械出街中〔一〕,逢京兆尹解惲,呼曰:「解君载我,我更始之忠臣也。即帝败,我弟又为赤眉所立。」惲使后车载之,前行见定陶王刘(礼)〔祉〕〔二〕,解其械言:「帝在渭中船上。」遂相隨见更始。(孙。汪。黄)──御览卷六四三 〔一〕械,说文曰:「桎梏也。」又曰:「桎,足械也。梏,手械也。」则系二械。此言参械,当復有颈械也。
〔二〕据汪辑及惠栋补注改。
○一九曄,南阳南乡人,〔以〕劲悍廉直为名〔一〕。(姚。王。汪。黄)──范书隗囂传注
〔一〕范书点校本据汲古阁本补「以」字,今从之。又范书刘玄传载曄初为更始执金吾,隗囂、张卬谋\劫更始时,曄曾奉更始命围攻囂府第。又光武帝纪载建武二年春正月,更始復汉將军邓曄降,即此邓曄也。
李宪传○二○陈眾辟州从事〔一〕,有剧贼\淳于临等数千人,攻县杀吏。光武遣司空李通率师击之,州牧惶怖,恐获罪戾。眾於是自请以恩信晓喻降之,乘单车,驾白马,往到贼\所,以义告諭。临素服名德,即降服。民生立祠,曰「白马从事」。(孙。王。汪。黄)──御览卷二六五〔一〕陈眾时任扬州从事。职官分纪卷四○此引首作「李宪於卢江自称天子,扬州討之不能得」。天游按:据范书李宪传,时宪已伏诛,扬州牧欧阳歙所討乃宪余党淳于临。职官分纪引书,割裂传文,多有舛讹,用之不可不慎,此其一例也。
邓晨传○二一邓晨尚世祖姊新野公主。主为王莽兵所害。及薨,詔备主官属法驾招迎主魂,与晨合葬於北邙。(孙。王。汪。黄。铃木)──御览卷五五四邓禹传○二二赤眉盆子去长安,西入右扶风。邓禹至长安中昆明池,率诸將斋戒,择吉日入城,謁高帝庙,修礼祠祭,劳赐吏士。因收十二帝神主〔一〕,以故高庙郎来辅守高庙令,行京兆尹,承事按行,扫除诸园陵,为置卒吏奉守焉。遣辅奉主诣京师。(孙。王。汪)──御览卷五三一〔一〕天游按:范书本传作「收十一帝神主」。袁纪同谢书。然西汉高祖、惠、文、景、武、昭、宣、元、成、哀、平计十一帝,范书是。
○二三赤眉阳败,弃輜重走,车皆载土,以豆覆其上〔一〕。(姚。王。汪。黄。铃木)──书钞卷一一六
〔一〕时赤眉东归,禹率邓弘与战,中计大败,仅得二十四骑逃归宜阳。 岑彭传曾孙熙○二四光武攻洛阳,朱鮪守之。上令岑彭说鮪曰:「赤眉已得长安,更始为胡殷所反害,今公谁为守乎?」鮪曰:「大司徒公被害,〔一〕鮪与其谋\,诚\知罪深,不敢降耳。」彭还,白上。上谓彭:「復往明晓之:夫建大事,不忌小怨。今降,官爵可保,况刑罚乎?」上指水曰:「河水在此,吾不食言!」(孙。王。汪。黄。铃木)──文选卷四二阮元瑜为曹公作书与孙权注○又卷四三丘希范与陈伯之书注〔一〕此大司徒公,即更始大司徒刘縯也。
○二五田戎拥眾夷陵,闻秦丰被围,惧大兵方至,欲降。而妻兄辛臣諫戎曰:「今四方豪杰,各据郡国,洛阳地如掌耳,不如按甲以观其变。」戎不从,乃留辛臣守夷陵,自將兵沿江泝沔止黎丘,刻日当降。而辛臣於后盗戎珍宝,从间道先降於岑彭,而以书招戎。戎疑必卖己,乃灼龟卜降,兆不吉中(折)〔坼〕〔一〕,遂止不降。(孙。王。汪。黄)──御览卷七二五
〔一〕据东观记改。汪辑亦作「坼」。周礼卷二四占人曰「卜人占坼」。说文曰:「坼,裂也。」占人即视被灼龟甲之裂纹以定吉凶。坼,可通作拆,疑「折」或系「拆」之讹。
○二六光武以岑彭为安南將军。(孙。王。汪。黄。铃木)──御览卷二三九 ○二七岑熙迁魏郡太守〔一〕,人歌之曰:「我有枳棘,岑君伐之;我有蟊贼\,岑君遏之。狗犬不惊,足下生氂。含哺鼓腹,焉知凶灾。我嘉我生,独丁斯时。美哉岑君,於戏在兹。」(姚。汪)──类聚卷一九○御览卷四六五
〔一〕岑熙,类聚卷一九误作「岑胵」,而御览卷四六五又误作「岑晊」,今据范书本传逕改。王謨辑无此引而有岑熙之目。
耿弇传弟国弟子恭○二八胡爽曰〔一〕:「耿恭以甲兵守孤城於绝域。」(孙。王。汪。铃木)──文选卷四○任彦昇奏弹曹景宗注〔一〕范书本传「胡爽」作「郑眾」。王辑据以逕改。
銚期传○二九世祖与銚期出蓟,至广阳,欲南行。(孙。王。汪。铃木)──水经注卷一三